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运灵司机:接触数百死者_习惯不看脸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_世界热推荐
来源:互联网     时间:2023-04-05 13:02:25

正文摘要:


(资料图片)

看似是民政部门的司机一职,可这工作并不好做,别的司机开车时,就喜欢车里有人热热闹闹地说话,可是当王亮开车时,车内出奇的安静。事实上,王亮是一位灵车司机,俗称“接尸人”,在老年人眼里,“尸体”、“死亡”等这类字眼不吉利,但凡出门碰到办丧事的,回到家里都会“去晦气”。若是遇到像王亮这类特殊岗位的人群,众人自然都是避而远之,可是迫于生活的压力,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这份职业。在入职之前,王亮为了缓解恐惧情绪,不断安慰自己:“不就是接个尸体吗,有什么可怕的,我这么大个男人。”运灵司机:接触数百死者 习惯不看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跟随小编一起看看吧。

2017年,东北小伙王亮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安稳的工作,本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,但他的心底却有些忐忑不安。

看似是民政部门的司机一职,可这工作并不好做,别的司机开车时,就喜欢车里有人热热闹闹地说话,可是当王亮开车时,车内出奇的安静。

事实上,王亮是一位灵车司机,俗称“接尸人”,在老年人眼里,“尸体”、“死亡”等这类字眼不吉利,但凡出门碰到办丧事的,回到家里都会“去晦气”。

若是遇到像王亮这类特殊岗位的人群,众人自然都是避而远之,可是迫于生活的压力,他不得不硬着头皮面对这份职业。

在入职之前,王亮为了缓解恐惧情绪,不断安慰自己:“不就是接个尸体吗,有什么可怕的,我这么大个男人。”

可是没想到,他第一次值夜班就接到了领导的电话,当他赶到出事现场后,眼前的画面令他毛骨悚然。

第一次出车经历

王亮早就听闻“接尸人”的工作复杂而艰难,不仅要有强大的心态支撑,还要有过硬的开车技术,而且还需要24小时随时待命。

直到他开始出车后才发现,这份工作比想象中的还要难,并不是每个死者都穿戴整齐,看似睡觉的模样,这就需要及时调节好心态。

入职后的前三天,王亮都没有独立出车,而是跟随师父熟悉整体流程,当第四天轮到他值夜班时,他还一直期盼着晚上不要来电话。

王亮也曾在采访中坦言道:“我每天就怕电话响,因为肯定又有一个生命离开了。”可是他的工作就是如此,一旦电话铃声响起,就意味着他要出发了。

到了凌晨2点,电话铃声从未响起,他看了看时间,心底想着“再挺一挺就白天了”,结果仅仅过了1个多小时,领导就打来了电话。

电话那边的声音简洁而急切:“出车祸了,有4名死者,赶快出车。”王亮立即起身和同事们开车灵车赶到现场。

车祸现场一片狼藉,除去忙碌的救援人员和警察,就是满地的汽车碎片和到处飞溅的血迹,王亮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,还没等回过神来,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。

没顾得上询问事情的原委,他的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,转头就是一阵呕吐,他的同事们早已见怪不怪,忙着将残缺的尸体抬上车。

等王亮缓和一点后,他才知道原来是一辆面包车追尾事故,车上6个人中,除去前排的司机和他的妻子,后面4位乘客都不幸离世。

这4位乘客也都是临时拼车前往长春,他们想要趁着夜色赶紧出发,却没想到司机已经疲惫不堪,一时的疏忽导致车辆失控直接撞上了大车。

车辆被甩出去后拦腰折断,后面的4人则受到了巨大撞击当场死亡,这4人中年龄最大的也不过40岁,最小的仅有20余岁,都是意气风发的好大年纪。

没想到王亮的第一趟出车就遇到如此惨烈的状况,此后的几天,他但凡想到车祸那一幕,胃里就开始翻涌。

他的心中很不是滋味,又难过又恐惧,他难过世事无常,感叹生命的脆弱,也恐惧见到冰冷的尸体,更害怕看到一旁崩溃大哭的家人。

其实大多数时间,王亮都是在医院的后门等着,他听着救护车呼啸而过,又听着人们的哭喊,只有王亮的周围安静得可怕。

时间长了,他甚至分辨得出人的哭泣声,什么样的哭泣声代表着喜悦,什么样的哭泣声又代表着祈求,而他听到的最多的便是生离死别的呼喊。

他曾说过:“医院的白色代表着希望,殡仪馆的黑色则刚好相反,两边车上的家属都哭成一片,但是含义却不相同。”

一段时间过后,王亮已经能单独出车了,对于他而言,这是全新的考验,他也不清楚未来将会面对何种局面,不过有了第一次车祸现场的经验,他已经坦然很多了。

有一天深夜,王亮正在玩着手机,突然被一阵铃声吓到,他知道又要出车了,这次的现场依然很惨。

等他到达时,死者的家属胆怯地站在一旁,他放眼望去,一个浑身刀口的年轻男子躺在地上,血流了一地。

王亮好不容易将死者抬到车上准备走时,家属却始终不愿意上车,而是表示自己会开私家车跟在后面,让王亮放心往殡仪馆开。

他的心中犯起了嘀咕,一方面他害怕死者家属中途偷偷溜掉,另一方面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开车拉尸体,免不了有些后背发凉。

果然,在开车的途中他瞟了一眼后视镜,死者家属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,只留下王亮一人在黑沉沉的深夜里开车。

他一路上都在控制自己的思维,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,满心都想着赶紧回到单位,可是他又不敢开太快,以防后面的遗体滑落。

等见到殡仪馆的同事后,王亮的情绪才有所缓解,这一路上他连喘息都是小心翼翼,他后来回想当时的感受:“只要往后视镜一瞅,我都怕他起来。”

随着经验的累积,王亮的胆量逐渐变大,干起活来手脚伶俐,在外界看来,他就像是一个毫无感情的“接尸人”,但事实上,只有他自己心底明白,这份职业越做越孤独。

孤独的“接尸人”

灵车司机工作氛围都相当沉重,耳边回荡的常常就是悲怆交响曲,每天面对的也都是逝者,也许正是这样的环境,让王亮变得愈发孤独。

但其实,王亮的童年过得并不完美,可能这个原因导致了他骨子里隐藏了一些孤独和自闭,这一切还要从他的家庭说起。

1983年,王亮出生于吉林公主岭的一户农村家庭,在他的记忆里,父母感情不好经常吵架,在他很小的时候,夫妻俩便分道扬镳了。

父亲不管不顾,母亲不闻不问,年幼的王亮只好跟随在爷爷奶奶身边,虽然爷爷奶奶对王亮照顾有加,但毕竟隔了一代,并不懂得如何教育孩子。

缺乏了管教的王亮自然变得逐渐嚣张,不仅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调皮,在家里也经常不服管教。

12岁时,王亮的爷爷身患重病,不久后便撒手人寰了,然而当时的他还不懂得什么叫做“生离死别”,很快就从失去爷爷的悲痛中走出来了。

3年后,王亮的父亲也离他远去,父子二人的关系本身就欠佳,自然王亮的内心也没有多少波澜,只是身边少了一个亲人而已。

直到上了高中后,王亮慢慢变得懂事,可是无奈他不是学习的一块料,还没等念完高中他就辍学了,好在他心有大志,成为了一名军人。

部队的时光短暂而快乐,只可惜王亮没能继续留下来,而是转业成为了钢铁厂的一名职工,生活总算是步入了正轨,结果钢铁厂裁员,王亮因此失业了。

为了生计,王亮多方打听哪里有合适的工作,后来凭借在部队练出的开车技术,成为了企业老板的司机。

在王亮给老板开车的这段时间,他总是感觉不安,眼下虽然有不错的收入,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,他还是想要寻找一份踏实的工作。

歪打正着,王亮就来到了殡仪馆,成为了灵车司机,安稳的工作算是找到了,然而身边的好友却越来越疏远了。

虽然年幼时缺失了父母的陪伴,但随着年龄的增长,王亮也逐渐理解父母当初的选择,他也敞开了胸怀,开始结交好友。

在他20岁出头时,他最喜欢在下班后约上三五好友一起饮酒作乐,在朋友眼里,王亮总是人群中最闹腾的那一个。

可是成为“接尸人”后,王亮的社交圈子不断地缩减,虽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工作繁忙,没有多余的时间放松自己。

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份工作带来的巨大影响,最显而易见的便是邻里乡亲的疏远,但凡逢年过节跑亲戚,王亮总会时不时吃到“闭门羹”。

虽然身旁好友都是年轻人,不在乎他的身份,但若是谁家有了孩子后,也会逐渐疏远王亮,纵然他理解亲友的做法,可是心底也不是个滋味。

一来二去之下,王亮的性格变得孤僻了起来,即便是休假时他也很少外出游玩,干脆窝在房间内读关于风水学的书籍。

每天面对千奇百怪的逝者,他的心底也是发憷的,后来见到的多了,便开始感慨生命的脆弱和世间的冷暖,尤其是面对无名尸体。

王亮工作了这么多年,他见到了无名尸体并不在少数,有睡在街上冻死的流浪汉,还有独自在一贫如洗的家中病死的老人。

通常情况下,发现无名尸体后,当地警察便会做好登记、留存遗物和指纹,然后交给殡仪馆保存1个月左右的时间。

无名尸体最终要保存多久,要针对事情的复杂程度来定夺,一旦过了保存期,便会做火化处理。

有一次,王亮接到电话来到了一个偏僻小道上,一具中年男子的尸体直挺挺的倒在路中间,等路人见到时,死者身体早已冰冷僵硬。

现场的工作人员询问了一圈,也没有找到认识男子的人,只能先将尸体抬到殡仪馆,然后再等家属来认领。

王亮感慨道:“有人来认领的几率太少了,我工作了这么久,能被家属认领的,只有十分之一。”

但是无论是横死街头的无名尸,还是惨遭意外而死的残缺尸体,王亮见多了之后也不觉得有多么害怕了,可是至今仍旧有一类尸体,他仍旧害怕面对。

至今无法面对孩子遗体

王亮粗略地估算了一下,将近2年的时间就运送了超过2000具尸体,还创下过一天运送26具尸体的纪录。

对于身为人父的王亮而言,目睹了这么多场生离死别,可是至今也无法面对孩子的遗体,他说过:“他们刚来到这个世上,还有很多事情没体验过,就这么离开了。”

数据显示,国内每年因意外死亡的儿童数量就高达20余万,难以想象若是将因疾病离世的人数加起来,数字有多么庞大。

王亮只要接到运送孩子遗体的工作,他总是低沉着头,不敢与家属对望,更不敢看向孩子,在他看来,孩子不过是睡着了而已。

此前,他运送过一个13岁的男孩,自小出生时就患有严重的心脏病,不敢打篮球也不敢情绪激动。

家人将他保护得很好,可是不幸还是降临在了这个家庭,男孩突发心脏病没能及时抢救回来,父母就跪在灵车的旁边,一直看着车逐渐远走。

按照当地的习俗,白发人不能送黑发人,因此男孩的父母只能跪在车旁边痛哭,这一幕对于他而言,实在太痛苦了。

这个男孩才13岁,还没有体会人间百态,还没有看过祖国的大好河山,还有没尝过的美食,可是命运弄人,疾病还是带走了他。

这次“接尸”的经历让王亮记忆深刻,他也是第一次在开车时悲痛难忍流下眼泪,王亮不再感到畏惧,而是心酸。

还有一次,他将要运送一名年仅8岁的男孩,在出发前王亮做足了心理准备,他认为男孩的家人肯定情绪早已崩溃。

可是到了地方后,家人居然让他将男孩的遗体从后门接走,然后顺着狭窄的小道抬到车上,他感到十分诧异,接运了几千具尸体,从未遇到这种怪事。

当他见到男孩遗体后,心就像是被针刺了一下,眼前这个8岁的瘦弱男孩连一身干净的衣服都没穿,而是用麻绳绑住手脚后,又在胸口放了一些稻草。

他不理解家属的做法,男孩在生前已经受尽病痛的折磨,为何离去后还这样遭罪,身为灵车司机,他没有理由问那么详细,抬上男孩便上了车。

确实有些地方的习俗会在离去的家人手脚上绑上麻绳,民间传闻是因为担心亡灵没有及时投胎,而附到其他人或者动物身上。

但到底真实原因如何,只有男孩的家人知道,就连王亮这位经验丰富的“接尸人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。

这次经历给王亮带来了十分复杂的感受,说不上来是替孩子感到悲哀,还是对他们的习俗感到不解。

到现在为止,王亮的工龄已经5年多了,回想最初“接尸”时,他的内心只有胆怯和恐惧,而如今他的感受却是五味杂陈。

这份工作看似简单,好像胆量够大就可以做,实则是在考验人性,他看到过太多不舍的面孔,也看到过很多家属将自己置身事外,完全看不到哀伤。

在运送过众多离奇死亡的尸体后,王亮最真实的感受只有四个字:活着真好。只有活着,才有希望。

结语

如今,王亮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“接尸人”的工作,也为了打消心中的恐惧,他开通了直播账号,经常会直播工作。

但他也害怕被举报,害怕自己的职业不被接纳,毕竟在很多人的观念内,这项工作还是很“晦气”。

没想到,王亮在首次直播时就得到了极好的反响,屏幕前的陌生人非但没有抗拒,还在为他加油打气。

渐渐地粉丝们都习惯看王亮的直播了,一旦发现他屏幕变黑,就意味着王亮要开始“接尸”了,这是为了尊重死者,也是害怕吓到粉丝。

当有人问道王亮害不害怕,他回复到:“能送每位逝者最后一程,也是十分伟大的工作。”一句话打动了所有人,也道出了所有“接尸人”的心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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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生终点站的“摆渡人”:一年要护送七八百位逝者最后一程

文/图 半岛全媒体记者 刘笑笑 实习生 张思羽

35岁的田嘉霖手上有一部白色的专属工作手机,只要在他值班的时候,工作机一收到任务通知,就意味着一个生命的离开。这时候,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,刮风还是下雨,田嘉霖需要立刻动身,开着殡葬车去“护送”逝者最后一程。在市殡仪馆一线运灵司机的岗位上,田嘉霖已经干了13年,平均每年都要接送七八百位逝者。

殡葬车司机这一行,田嘉霖已经干了13年

捧起父母衣钵从事殡葬服务

田嘉霖对于死亡并不忌讳,他比常人多一份“先天免疫”——父母退休前,均在殡仪馆工作。父亲负责办理殡葬业务,母亲在骨灰安放楼工作。在他的记忆里,小时候,父母工作忙,自己没人照看的时候,就会被父母带到殡仪馆室,大人在忙碌着,他就在一旁玩耍。“刚开始来的时候,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,慢慢也就习惯了。”小时候调皮,他经常趁大人不注意的时候,跑到园区。在那里,每天上演着生与死的别离,田嘉霖见得多了,也就不害怕了。

但田嘉霖以前从未想过,自己长大后也会从事殡葬工作。21岁那年,田嘉霖从部队退伍。退伍后,他找了一份上夜班的工作,每天白天在家睡觉,晚上上班。时间久了,身体有些吃不消。第二年,田嘉霖从母亲那里得知殡仪馆正在招聘运灵司机,考虑到自己在部队时就是大车司机,技能对口,就前去应聘,最后成了父母的同事。

田嘉霖在擦洗车辆

田嘉霖一开始想得简单,“我就是一名普通司机,只是接送的乘客特殊而已。”但是入职后的第一次运灵任务,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。当天,他接到任务,要出车前往一处交通事故现场。到达现场后,他看到,逝者由于遭遇了严重的交通事故,导致遗体受损严重。

田嘉霖至今也无法忘记当时的场面,让他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,“也许前一秒他还高高兴兴地准备回家,下一秒一个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”。震惊、害怕、紧张、难过……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,将逝者运送到殡仪馆后,田嘉霖仍久久无法释怀。

至今最不愿意接运的是孩子

田嘉霖所在的转运科一共有15名运灵司机,因为需要24小时待命,因此他们实行三班倒工作制。殡仪馆有一套智能平台,会将需要接运任务派单给当值司机。当值司机的工作专用手机收到的任务通知,会显示逝者的名字、性别、年龄、地点等基本信息。

工作这些年,田嘉霖见过了太多生命的离开,逝者的离开地点有家中、医院、事故现场……成为一名运灵司机之后,田嘉霖才知道,原来一个生命从这个世界上离开的方式有太多种,每一种方式的离开,背后可能都有一个令人泪目、令人唏嘘的故事。

田嘉霖在电脑前查看后台任务信息

田嘉霖最不愿意收到的信息是逝者还是个孩子,尤其是2014年自己成为一名父亲之后,更能对父母痛失幼子的锥心之痛感同身受。让他印象最深刻的是,2019年的一个凌晨,正在值班时,他接到了去医院接运一名两岁孩子遗体的任务。

见到孩子父母时,年轻的妈妈已经哭得肝肠寸断,无法站立。在回殡仪馆的路上,妈妈一直在哭,田嘉霖的心也跟着无比难过。一旁一直沉默隐忍的爸爸缓缓开了口,向田嘉霖讲述了一个令人心碎的故事:孩子生了病,在医院里治疗了好几个月。他们一直抱有希望,没想到最后孩子还是离开了他们。

在孩子爸爸讲述的时候,田嘉霖默默地开着车听着,泪水在眼里打着转。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孩子的父母,他知道所有安慰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。“也许那一刻做个安静的倾听者,也是对逝者家属的安慰。他们太悲伤太压抑了,对陌生人说说话,心里可能会好受些。”田嘉霖说。

田嘉霖在工作中发现,大多数时候,殡仪车里都是安安静静的,逝者家属尽量在车上保持着克制,一路沉默。也有悲痛欲绝的家属一路都在哭,通常是白发人送黑发人。偶尔,也遇到过逝者家属在殡仪车上吵起来的情况。

护送朝夕相处的同事最后一程

生命无常,总有些离开让人猝不及防。田嘉霖永远忘不了多年前的那个晚上,正在值班的他,收到任务通知时,一眼看到的竟是自己车队同事的名字。再看年龄,也跟同事的年龄一致。田嘉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——他的同事得了肺癌,已经休了病假。但他明明不久前得知,同事经过治疗后,已经好转,回家休养了。

田嘉霖赶紧拨打逝者家属的电话,他多希望只是重名。但是电话接通后,确认了逝者就是曾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。“当时大脑真的是发懵的状态,他才40岁,还那么年轻,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呢?”田嘉霖没想到,自己用这样的方式见了同事最后一面。

那天晚上,返回殡仪馆的路上,田嘉霖从同事哥哥的口中得知,同事之前查出了肺部有问题,但是一直拖着没去看医生。最后去医院时,已经属于晚期了。

田嘉霖很难过,一路上他和同事的哥哥大多数时间都保持沉默。路上车很少,田嘉霖开得很慢,他的心里五味杂陈,那个曾经的“人生终点站的摆渡人”,也走向了人生的终点站,他要温柔地护送同事最后一程。

为了给逝者生命尽头“最后的体面”,只要路况允许,殡仪车都会尽量开慢些,保证平稳,时速一般保持在三四十公里。

努力做好人生终点的摆渡人

见过了太多死亡,田嘉霖的性格也变得格外豁达。一个生命的逝去,通常会给一个家庭带来巨大的悲伤。因此,在工作中,遇到苛责或者误解时,田嘉霖从不计较。

有一次,他出车去逝者家中接运遗体。按照工作流程,他需要让家属确认遗体并签字。当他找逝者家属签字时,对方破口大骂,责问他“哪来那么多事事儿”。“家里人去世了,心情不好,我们都能理解,咱就忍忍呗。”在田嘉霖看来,家属心情不好,冲着他们发火,都是情有可原的。

遇到这种情况,田嘉霖通常会等家属心情平复之后,再去找对方沟通解释。那天返回的路上,那名逝者家属主动跟田嘉霖道歉,“刚才对不住小伙子,我不是针对你的,是正好心里有火没处撒气,撒到你身上去了,大爷跟你道歉。”

虽然社会的包容度越来越高,但是田嘉霖也难免会遇到异样的眼光。“有时候开着殡葬车去逝者小区接遗体,不得不将车停到门头房前面,或者挨着其他车辆。有些人会非常忌讳,立即赶我走,说‘你这是拉死人的车,别停在我这里晦气’。”田嘉霖说,作为殡葬车司机,自己平时会格外注意,避免触碰他人忌讳、引起反感。过年过节,他和父母也约定俗成地从来不给任何人打电话发短信拜年送祝福。

就在两年前,田嘉霖还是转运科里最年轻的司机。不过,这两年科室陆陆续续来了几位“90后”,他一跃成为了前辈。越来越多年轻人的加入,也让他感受到了社会对殡葬服务行业的接受度正在不断提高。

风雨人生路,有原点,有归途。一次次亲眼目睹生离死别,田嘉霖更能感悟到生命的厚重与珍贵,更加让他觉得人应该在有生之年多做有意义的事情。田嘉霖说,他会继续努力做好人生终点的摆渡人,护送逝者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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